标题辫子王朝闲话的闲话

　　张鸣在《读书》二○○一年第八期《辫子王朝的闲话》中写道：“中国所谓的‘人治’传统，不仅仅是制度意义上的，更重要是习俗和人们意识上的。”这里的“制度”应该是被视为正式规则的，而“习俗和人们的意识”则应被视为非正式规则。当前有一个很热门的词“文化”，大抵在使用的意义上是有着非正式规则的意思。但“文化”的涵义其实复杂和宽泛得多，在欧美大陆的文化中，法学也是其中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关于各种权力的思考(法哲学法理学)支撑了欧陆文化的发展，当然它们更多的是基于对先前传统的批判。我们往往把很多无法解释的事情归结为一句简单的“那是文化问题”，其实文化的形成和影响又岂能脱离制度这个正式规则的制约。
　　张鸣文章结尾的话非常有意思：“清朝走了九十年，其实还在。”这其实跟诺斯所谓的路径依赖是非常一致的，传统的影响或者说历史的影响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难以消除。这传统的传递一部分是凝固在正式规则中，但更多的恐怕是通过非正式规则得以延续，而且在“底层意识”中积淀。也许清朝的远走在时间中沉积了一些东西，而这“历史时间”却成了我们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