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民主是什么

　　从世纪初，我们就在呼唤民主，叫它“德先生”。到了世纪的末尾，如果随便找些人来问问“民主是什么？”不知有几个答得上来，反正我是胡涂得紧，想想真感惭愧。
　　民主是对集中而言。好像是。但集中的对立面是分散，民主并不是分散；民主的对立面是专制，集中不应当是专制。流传一些地方的“一把手绝对真理，二把手相对真理，三把手服从真理，四把手没有真理”式的集中，离民主甚远，与专制则庶几近之。
　　民主是一种手段。或许吧。但手段是为目的服务的，只要达到目的，可以采用也可以抛弃，可以在这个问题上用一下，也可以在那个问题上不用它。民主能这样取弃由之吗？
　　民主就是为民作主。清官大老爷也是说为民作主。
　　民主就是由民作主。那么多的民，各作各的主，谁也不听谁的，岂不乱套？
　　或许，民主就是处理国是的程序，一种谁也不能公然违背或随意绕开的程序，一种可以最有效地保证由民作主的程序，一种主要用以限制为政者滥用权力、违背国民意愿的程序？
　　诗曰：
　　六十年间枉自夸，
　　老来始觉念头差。
　　不知民主真何物，
　　空劳信笔走龙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