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想象世界中最美丽的飞翔
栏目期数1998年第6期
三言两语
我投身科幻创作的时间较晚,但很幸运,正好身历了科幻文学从沉寂转向90年代高峰的飙升。经过十年生聚和奋斗,今天我们可以自豪地说:科幻之树已在中国这块土壤上牢牢扎根,虽然远未长成参天大树,但再不会夭折和枯萎了。
中国科幻还未产生振聋发聩的经典之作;还没有在主流文学界和成人读者群中赢来足够的尊重;还没有冲出国门;最重要的是,中国科幻文学水平的提高赶不上读者口味的提高。这些都有赖于作者、编者的共同努力。
我已届知天命之年,还想在这个领域干上十年,很希望科幻文学的突破在我们这一代完成,但更大的可能是等到下一代了。那些在征文奖中偶尔露面的,或在校园科幻中崭露头角的、嘴上无毛的年轻人中,很可能出现中国的海因莱恩、克拉克和阿西莫夫。那时我们可以欣慰地说,正是老家伙们(从50年代至今)为这些新苗积储了足够的基肥。
永远追求
首次获奖的心情与首次发表小说的心情明显不同,没有了兴奋与激动,取而代之的是内心的平静与释然。这并不奇怪,正如“阿波罗”当年首次登月后在月球上留下“我们为了人类内心的宁静和地球的和平来到这里”的铭文一样。也许只有我自己才知道为自己的追求付出了多少精力与心血。
关于《谁是亚当》,我想在我创作的作品中可谓是幸运的一篇。事实上,当时构思它时面临着两个严峻的考验:第一,我所选择的小说内核是几乎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克隆”,从科幻文学史来看,也根本谈不上是一个新颖的题材;第二,“老掉牙”的爱情依旧是小说的血肉,这正是当今科幻文坛想一直避开却又难以避开的东西,而且不易出新。不过,我还是坚决要把它写出来。因为那时候,“克隆羊”的新闻正红火一时,大众对“克隆”才真正建立起比较明晰的概念,思考的相关问题也更为深刻长远。这无疑为我创造了非常难得的机遇,所以不一定就会失败。至于写不写感情,我以为,文学即是“人”学,“情”字总是不可回避也没有必要回避的,关键是要角度合适,反映出新的哪怕是幻想的形势下的新的爱情问题,这才大有文章可作。它的获奖再次证明了我的创作观:只要作者努力去发掘题材的内涵,永远是有希望把它雕琢成“美玉”的。
幻想时空
属于1997的那个春天已然远去,然而在记忆中,它仍是那般的鲜明生动,洋溢着那独有的芳香。
《科幻世界》正如一片拥有强烈吸引力的幻想时空,在那时空中,有诗的浪漫,哲学的严谨,散文的天马行空,小说的扣人心弦 是你我心灵冒险的舞台。
有了这片幻想时空,才有了我的《红舞鞋》。
严格说来,它并没有在科幻上达到什么高度,而只是一篇“心之独白”。
文章的主旨也并不是爱情,只是孤独与理解,也许,还有自我牺牲。
红儿是不幸的,因为她最终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然而她又是幸运的,因为她去得义无反顾,无怨无悔。
如果,这篇尚不成熟的作品能够得到大家的喜爱,也就是我的幸运了。
一年中,有了不少新的构思,各种科学资料和剪报也塞满了自己的抽屉。愿在今后的日子里,为大家写出更多更好的作品来。
别管排第几
那天编辑告诉我:“《毒蛇》评了个三等奖。”我说:三等也不错。再说,咱们科幻小说在文坛到底排第几呀?
其实,咱们干嘛使劲儿“向纯文学靠拢”啊?厨师不一定非要奔“满汉全席”去,醋溜白菜、回锅肉啥的也得有人做嘛。
别管排第几。科幻小说是小说,有很多人读,够了。好比一个人生下来就是老三,不服气,可也不能把大哥二哥掐死,自己当老大呀。咋办呢?他该坐稳老三的板凳儿,发挥老三的长处。让人家都说:小三儿机灵,小三儿长得俊,小三儿会办事,等等。于是心下窃喜,不亦悦乎?
好像是《科幻世界》的谭楷副主编曾经说:“趁没人儿,告诉你们:写科幻最容易出大师了。”
我在《科幻世界》投稿三年多,别说大师,连个“二师”也没混出来。很是对不住大家伙儿。这就是水平吧。何况这一年,心思没用在正点儿上。
据说,经过小雪调查,发现读者里面还有那么几个,觉得柳文扬还可以。我谢谢你们,冲着你们几位,我也得好好努力。
最后还有句话:今年的发奖大会在上海召开,小三儿因事不能去,可惜。吐血一升许,只因早想见见“绿杨”老先生和几位素未谋面的哥儿们。好在大家的作品都在杂志上,彼此算是神交多时了。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咱们各自保重吧!
科幻的魅力
我没有想到《猫捉老鼠的游戏》会获奖,甚至连发表都没想到,在此谢谢编辑部把我“挖”出来。
科幻有着奇特的魅力,她会带你来到你所向往的甚至从未想到的神奇的世界,她会让你深思而获得启迪,会让你惊奇而知道广阔的天地,会让你兴奋、赞叹、震撼、感动而引起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探索的动机。我喜欢这种感受,所以我喜欢科幻。写这篇小说时,带着自己的生活与幻想,写起来有随心所欲奇妙的感觉,这就是科幻的魅力。
这次获奖是对我很大的鼓励。谢谢我的父母与弟弟,谢谢我的朋友与《科幻世界》的编辑们,谢谢喜爱科幻的朋友们,希望我们在这里会有更多美妙的感受与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