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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 200 期精华文章
读者 200 期精华文章
《读者》杂志 1981 - 1998 年全部文字内容(共200期),查询最少输入两个字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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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91北京文化时尚
栏目社会之窗
作者张雅娟 张天蔚
出处追求
期数总第 135 期(1992.4)
  文化界新闻界的“倒汪”
  1991年汪国真将他那种印在精美贺卡上的通俗小诗结集成册创造了一个纪录——200万册的发行量。就在这纪录诞生的同时,汪国真遭到了来自文化界、新闻界的批评乃至嘲弄,“虚假、浅薄”几乎成了汪国真这个名字的内涵,以至于谁想挤兑某位浅薄之人最适当的形容词便是:整个一汪国真。“倒汪”运动一时蔚然成风。
  其实喜欢与厌恶汪诗都是自然不过的事,不自然的只是追求时尚的愤愤不平罢了。
  “文化衫”飘满京城
  很长时间以来被人遗忘在仓库里压底的“老头衫”,被人们涂上各种调侃式的大实话重又踏上了人们生活的节奏,成了北京街头最流行的服装。1991年炎热的夏天似乎使人们连心态都外在化了,心眼里那点情绪都五颜六色地涂在了身上,街上一打照面,彼此心照不宣,成为研究社会心态绝好的场所。
  报界:“周末大战”
  1991年北京几十家中央、地方和行业报纷纷推出“周末版”“星期刊”,或周末、月末“扩大版”,套红套绿的很是红火。街头报摊也因此多出好几倍。
  周末其实原本与正报同属一级领导,但令人玩味的是,在正报上不能上的东西(政策所限)在周末版却可以任意地煽,成为报业市场上的明星报。
  隔三岔五就有“节”
  西瓜、冬瓜、葡萄、杏花、桃花、茉莉花、风筝、空竹、吹糖人……1991年的节出奇的多。改革开放几年来人们的商业意识使北京招揽生意的点子多起来,找点事就整一个节。据一家报纸统计,1991年全国有450个节,北京占去了一半。
  模特占据文艺舞台
  尽管宣传媒介一直咬着下嘴唇不承认北京有选美,但各种模特大赛、表演仍然成为文艺舞台最好看的节目。
  1991年初曾有上百人的大型时装晚会,年末又加上了进军世界的模特大赛,但无论宣传怎样,女性美无疑是吸引观众的原动力,以至于去年京城遍地都是模特培训班,模特成为许多年轻女性向往的职业。
  “黄昏”曲更新
  老年迪斯科、老年时装表演、老年大学、黄昏恋,除了玩摇滚,1991年老头老太太们玩的样样都是新潮的玩意。尽管头几年对小青年唱流行歌曲、跳迪斯科深恶痛绝,但今非昔比了,他们恍然觉出了“健身长寿”的益处,于是如火如荼地练就起来,把个京城的角落都填得满满当当的。
  京城小伙留“板儿寸”
  男人的头发与女人的裙摆一样,时有长长短短的变化,到1991年,北京小伙相中了“板儿寸”。尤其是北京街头随处可见的“款哥”们,以硕头阔脸配以短至可见青白头皮的“板儿寸”,确实有点“万物皆备于我”的自信。
  满街“电蛐蛐”
  因为鸣叫声幽扬,BP机被北京小伙戏称为“电蛐蛐”。
  BP机初入北京,被视作“大款”的招牌。
  在1991年里,BP机数量如细胞裂变似地增殖,商人、歌星、模特、警察、记者……凡是比较社会化的职业,都已离不开BP机。
  “电蛐蛐”已经臭了街,大款们将目光瞄准了“大哥大”。
  到处“精品屋”
  1991年,“精品屋”在北京成了气候。且以时装、鞋类、饰品、皮件为主。除“顺美”、“银梦”、“蒙妮莎”、“罗曼”等合资时装公司的专营店外,“名人”、“望族”、“豪阁”等听着都人的高档店及各大商场、饭店附设的精品屋,也联手向北京人展示出一种近在身边,却远不可及的生活方式。
  如花少女“傍大款”
  “傍”,有投靠、依偎的意思。常见艳丽姑娘偎着一位有头脸的汉子,出入歌厅、舞厅或美发屋精品屋之类,而且总是后进去,先出来,只管消费,从不“买单”。
  也有人故意将“傍”误读成“绑”,意思大变——变被动为主动;变怯怯地偎过去为飒飒地招过来;变粘粘地贴住为死死地抓牢……个中变化,尤其是作为少女们的心理变化,堪可玩味。
  时代青年高皮靴
  大头高腰皮靴的流行始于几年以前,由一批学美术的学生率先瞄中了出口转内销的美式工装靴:高腰、方头、厚底,感觉颇有斤两,再配以宽衫肥裤,大步阔行于嘈杂纷乱的街市,别有一番都市牛仔似的洒脱不羁,这身装束很快也就成了一类人随身而携的处世宣言。
  只是流行至今,穿着者的身分、风格、目的,都与当初有了相当大的变化。
  丑星走红
  1991年,几位已经在银幕上走动了许多年的演员终于作为一个群体而被观众和新闻界“发现”,并冠之以“丑星”的名称,如葛优、谢园、梁天、侯耀华等。他们(其实是他们所扮演的人物)丑而不恶,痞而不坏、滑而不奸……总之是一群在物欲横流的社会中,进可以混迹其中,如鱼得水;退可以自嘲自讽,免受伤害的“边缘人物”,这也正是现实中无数小人物的理想生存状态。